七、
七、 (第2/2页)从此他见她,或许只能在电影院里了。
“你为什么不留下她?”
“那时候我觉得,我还没有足够的资本和张明光较量,他是有钱人,而我只是个警察。”
“你认为她是为钱跟他?”
沉默了很久,陈继宗轻轻地叹了一口气。
他没有回答,却没有否认,实际上他那时确实是这样想的,1956年在庙街听谭碧薇唱那首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时,他在内心里就是觉得贫贱夫妻百事哀的。
他想要扬名立万,他想要一鸣惊人,他想要有足够的资本,中气十足地对谭碧薇说,跟我走。
他没有想到,这个机会来的这么快。
1966年,陈继宗再次升迁,而张明光却迎来了生命里的寒冬——他投资失败,破产了。
更糟糕的是,因为受打击太深,他突发脑溢血,成了一个半瘫。
现在他远远不如自己啦,比起此时的张明光,自己年轻、英俊、前途无量,就在半年前,他巧妙地和玫瑰和平分手,玫瑰是个好姑娘,并没有刁难他。
他去找谭碧薇,约在庙街见面。
十年啦,距离那年在庙街唱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已经过去了十年,谭碧薇和陈继宗走出了庙街,又有人新的少男和少女在卖唱和卖菩萨像。
谭碧薇憔悴了很多,照顾一个半瘫想来不容易。
陈继宗开口:“回到我身边吧。”
谭碧薇踌躇着不说话,陈继宗有些着急:“他现在已经成了这个样子,一个没钱的残废,你跟着他干什么?我不一样,我现在有钱了,我……”
谭碧薇深深地看了他一眼,然后她站起身来,转身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