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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百五十一、功德暴涨,初窥剑意

二百五十一、功德暴涨,初窥剑意 (第1/2页)

小院内。
  
  “卫少玄”抬手,习惯性扶了扶下巴,微笑说完。
  
  众人喜形与色,纷纷点头,
  
  “多谢六公子恩赐!”
  
  欧阳戎头不回走去,准备打开剑匣。
  
  这时,栗老板狗腿子似的凑近他耳边:
  
  “六公子,您看,观完剑后,咱们要不要先下山,去找丘先生,这山上危险,那个谢令姜还有不知名越女,随时可能找上门来……”
  
  欧阳戎手摸下巴,斜瞥了眼面前这个不认识的波斯商人,悠悠说:
  
  “你教我做事啊?”
  
  “奴婢不敢!”
  
  栗老板吓得低头,过了会儿,他小心翼翼抬眼瞧去,却发现面前六公子的脸已经冷了下来,垂眸瞅他,吓得波斯商人赶忙单膝跪下。
  
  “呵,扫兴。”
  
  欧阳戎淡淡伸手一指,连指前方:
  
  “你,你,还有伱们,先滚下山去,老地方等我们,这么多人跟着,不被谢氏女发现才怪,拖油瓶似的。
  
  “柳福留下,和本公子一起,在寺里等义父。”
  
  欧阳戎两指微曲,敲了敲腰间的“魏”字玄牌,智珠在握道:
  
  “义父那边已有消息,他马上就来。”
  
  栗老板一愣,与其它同样被指的十来个黑衣刀客对视了眼,不禁面露苦色,垂头丧气道:
  
  “小人说错话了,还望六公子恕罪……六公子,您说的老地方是指……”
  
  欧阳戎哪里知道什么老地方,不过此刻院子内,他只需两手背在身后,朝这卑躬屈膝的波斯商人斜眼注视就行了。
  
  果然,“啪”一声,栗老板抽了自己脸一巴掌,谄笑道:
  
  “是奴婢问了蠢话,除了鹿鸣街那座宅子,还能是哪里……”
  
  欧阳戎不动声色的颔首,旁边的离裹儿似看不下去蠢人蠢事,偏移开目光。
  
  虽然不知六公子这么安排的目的,但栗老板还是连忙带着十几个黑衣刀客撤退,走之前,他隐隐听到后方院子里,那位面色自若的六公子忽然转头,一句似是似是朝柳福说的话语传来:
  
  “本公子刚刚得到消息,附近还有一个地方,疑似也有剑诀,等义父来了,咱们商量……”
  
  “六公子说的,是何地方?”
  
  欧阳戎瞧了眼院外乖乖离去的栗老板等人背影,随口说:“云梦。”
  
  柳福不禁朝南边狄公闸方向瞧了眼,脸色恍然:“原来如此。”
  
  离裹儿侧目瞅着面色自若、随口瞎掰的某人。
  
  安静旁听间,她倒是忘了手腕还被他握住,反而在心中细思欧阳良翰没有一锅端、反而额外说这些瞎话的深意。
  
  “眼见不一定为实。”那么,更别提“耳听”了。
  
  离裹儿忽想起刚刚他说过的话。
  
  院内只剩他们三人,离裹儿不出意外的看见欧阳良翰走去,装模做样的打开了剑匣,微笑转身,请人“观剑”。
  
  哪怕并不是第一次见,可再次见到“弧”蓦然浮现在小院上空,离裹儿仰头,薄纱下的粉唇小嘴依旧微张。
  
  放在乾周两朝之前,鼎剑是帝王皇室,或是显世、隐世宗门推上台面的话事人,才可拥有的。
  
  直至,经过随疯帝疯狂搜刮鼎剑与剑诀的时代,南北朝鼎争结束,大一统到来,多口鼎剑遗失,目前还能闻名于世、有确切归属的,寥寥无几,且无不归于顶尖势力。
  
  “六公子,这就是新鼎剑?”柳福语气有点激动。
  
  “怎么样?”
  
  欧阳戎眯眸,与身侧修为七品的瘸腿老者一起,逆着阳光注视它,丹田中的气旋开始一一消失,他却轻声问道:
  
  “是不是有点意外它的模样?”
  
  “老奴是有些意外。”柳福啧啧称奇,“没想到老来竟然能近距离旁观一口新生鼎剑,这放眼天下,都是寥寥无几的神话之物啊。”
  
  “那你再站近些看?”
  
  “多谢六公子。”
  
  “不客气。”欧阳戎笑说。
  
  “六公子。”柳福不舍的收回点目光,好奇问:
  
  “老奴听闻,每一口鼎剑,都有一招鼎剑绝学,执剑人绝脉,每晋升一品,就可掌握一套。
  
  “传说,有的鼎剑绝学是范围性的杀伤,有的是无可匹敌的单体杀伤。
  
  “也不知这口新鼎剑的鼎剑绝学是何,眼下鼎剑新生,应该只有六公子才知道。”
  
  “其实本公子目前也不知晓。”欧阳戎诚实道:“不过本公子倒是知道,‘寒士’的鼎剑绝学。”
  
  “寒士?是六公子所习剑诀?”
  
  “没错。”欧阳戎转头,注视面前这位孤寡老者,轻声说:
  
  “寒士的鼎剑绝学,恰如其名,宛若一位寒士,起于微末,先隐后显,终遇大风,扶摇而上,化为鲲鹏。
  
  “等到这时,寒士已非寒士,却仍是寒士,盖因此时,虽帝王一怒,浮尸百万,流血千里,但寒士一怒,可流血五步,天下缟素。
  
  “此乃,上可斩帝王,下可遁尘世,为寒士也。”
  
  柳福似懂非懂,惊叹点头:“那它究竟如何‘上斩’?”
  
  欧阳戎点点头:“很简单,先布剑,宛若登高,待其气势步步登顶,‘五步’以内,王侯将相皆要流血落头。”
  
  “布剑?怎么布剑?”
  
  “喏,像这样。”欧阳戎努嘴,示意了下二人头顶,一条正静悄悄悬浮的“弧”。
  
  柳福抬头,皱眉看了看:“什么意思……呃。”
  
  头顶三尺,鼎剑森冷,似冷眼盯他。
  
  瘸腿老人话语骤然卡住。
  
  僵硬转头。
  
  欧阳戎偏头注视他。
  
  院内气氛陷入短暂死寂。
  
  柳福的气机被一口鼎剑彻底锁住,他悲怒欲绝:“六公子,为什么!?”
  
  只可惜尸首分离前,没人回答他。
  
  欧阳戎摘下面具,悠悠念出:“归去来兮。”
  
  瘸腿老人腾跃的身体是在与屋檐同高的半空中解体的,一片一片落回地上。
  
  柳福甚至连扭断旁边“六公子”脖子的时间都没有,匆忙跃起,结果在空中四分五裂,澄蓝的光芒从他身体里四射出来。
  
  一条澄蓝的“弧”,回到欧阳戎身边,不染丝毫鲜血。
  
  歪身躲避掉落碎尸的青年,假面收入怀里,他朝地上滚落的死不瞑目、瞠目愤慨的老人头颅点头道:
  
  “瞧见了?这就是寒士之怒。”
  
  欧阳戎又转头,平静问道:“几息?”
  
  离裹儿低头,轻扭袖下皓腕,精确答复:“十五息。”
  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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