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46、二年11月19日 晴 谁说大宋无军魂
446、二年11月19日 晴 谁说大宋无军魂 (第1/2页)带着帽子,用围巾遮住脸的宋北云走入天上坊,生怕从什么地方突然蹦出来一句“东家”,那个瘟神简直就是无孔不入……
等走进去之后,那个瘟神果然在,不过他好像又升官了,现在他已经不再站在门口迎客了,而是穿得人模狗样的衣裳在大堂来回巡视,指指这里的灰尘、抹抹那边的水渍,看着就是一副欺压良善的模样。
“与你们说过几次了?天上坊这地方来的人非富即贵,咱们干服务业的,要的便是让客人赏心悦目。”他的手在一个花瓶上抹了一把:“可你们瞧瞧!这是个什么?全是尘土!这若是让人瞧见,岂不是说我们这天上坊管理不善?丢的是谁的人?丢是东家的人!丢的是我的人!若是别国食客,那便丢的是大宋的人!”
小宋见状赶紧遮住脸,但那厮却无比眼尖,略微停顿之后居然快步追上了小宋,压低声音在他耳边用气声说道:“东家……”
“啊!”小宋当场就爆发了,他一把揪住那厮:“你怎么又发现我了?我都打扮成这副模样了!”
那伙计也是被吓了一跳,而等到小宋说完时,他却是展颜一笑:“东家难道不是如此考验小的吗?这自然是能看出来的,一些常客、熟客,小的即便是不用看面容,只需看步幅步态便是能记下,您说这若是把张员外叫成了李侍郎,这不是得罪人了嘛,这等错误小的可是不能犯。”
这人倒是个人才,难怪短短一年半就已经爬到了中高管理层的位置上了,不过小宋真的不是考研他而是真的不想让他发现啊……
“东家,您的客在兰亭集序厅,左拐第一间便是,天字号房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那是我的客?”
小宋小声问道。
而这小厮却是一脸正经的说:“那二人其中一人腰挂玲珑蟠龙玉,手持金丝镶边妃竹扇,脚上还踏着云丝蜀绣锦缎靴,这不就是官家嘛。而东家这些日子都盛传入了大牢,已是许久没来天上坊了,可今日却是现身而还能得官家相候,定是东家从一开始便没有进监牢,您与官家在此聚会,也是上不得台面,我自然是要悄悄安排妥当的。”
小宋上下打量他:“你倒是行。”
“嗨,东家……我们这是服务业,讲究的就是一个分寸尺度,来者是客,可不能问这客是谁来,所以这眼睛必得亮闪闪,否则谁也不知哪日便得罪了大人物。小人这生死倒是无所谓,若是给东家们惹下了麻烦招惹了梁子,那可是万死了。”
这厮……倒是干情报的一把好手啊,小宋点了点头,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很好。”
“那东家您请自便,饭菜我已经张罗好了,确保万无一失。”那小厮压低声音说:“官家吃的饭菜,都已让厨子吃了一道,上桌前的侍女还要在门口吃一道,入了门之后还请东家代为注视一番。”
“你可是真细心……”
“我们干服务业的,客人死哪都行,就是不可死在咱们店中,上至天子下至叫花儿都是一样,有钱您就是爷,想死便就离开远点。”
很好,这小老弟成功的引起了上级领导的关注,小宋对他的理论表示肯定,同样也对徐立的员工培训十分满意,这种充满了未来气息的语句肯定不是他所能发明的,所以自然便是那徐立调理的好。
徐立才是那个真正有才的人啊。
走入包厢中,晏殊靠在墙角剥着一颗奶糖,表情显得百无聊赖,赵性则正伏在案台上琢磨着什么,他推拉门的声音让屋中的两个人都抬起了头来。
“不是,你们俩这是干什么了?怎的都死气沉沉的。”
对,就是死气沉沉。这俩人身上散发出一股子消极怠慢气味,完全不像平日里那个干什么都欢呼雀跃的赵性。
“你问他。”赵性指着靠在墙角吃奶糖的晏殊:“这厮就是该死!”
小宋挑起眼睛看了晏殊一眼:“怎么说?”
“我不过就是不同意让我大宋将士去送死罢了。”
“送死?”小宋眨巴着眼睛回头看了赵性一眼,搬来椅子坐了下来:“你们是不是背着我下了什么奇怪的决定?”
“不就是出兵的事嘛。”晏殊慵懒的说道:“我提议大宋最多只能帮辽国镇压叛乱,可官家说希望宋国军士能与辽国一并追击流寇。可追击流寇谈何容易,如今凛冬将至,将士们大多都是南人,本就不适应极北之地作战,况且阴山南北麓地貌气候迥异,若是贸然追击不光极易遭金帐汗国骑兵冲击,还可能因气候缘故让将士们损失惨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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