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0章 朕之所见可为仙山?相遇始皇帝!
第50章 朕之所见可为仙山?相遇始皇帝! (第1/2页)鱼鳞者,骨鳞也。
能随着躯体长大,年岁越久便越是坚硬,所谓历久弥坚。
天下有鳞甲者不知凡己,然鱼鳞却是极为独特之一种。
除了鱼类之外,便只有另外一种生物有。
蛟龙之属!
天生万物,而万物有等。
人分神人天人凡人,兽亦分神兽灵兽凡兽。
蛟者即为灵兽
蛟若五百年而过天劫者,便化龙,届时上天入地,无所不能!
蚺千年方为蛟,能活千年者,仅仅只是寥寥数种大蛇而已,此白蛇绝非其中之一。
然而,此白蛇此刻便是在化蛟!
是为,点化!
炼气士炼天地之气,穷天地之道。
此所谓,逆天改命,夺造化之功!
白蛇此时已经全身都是裂纹,有浩渺而蓬勃的气息从裂口出传出,似有一丝馨香,裂口处略有光华流转。
它的身形似乎正在缓缓地变大,原本暗哑的“嘶嘶”声,此时亦变得清亮起来。
而海面上浪潮此时变得更为汹涌,惊涛拍岸,水雾冲天。
水雾中彩光愈发明亮,有山自海中出,飘渺朦胧,有若仙境。
又影影绰绰,似有亭台楼阁,飞檐斗拱,不似人间。
异景,海市蜃楼!
此蛟现也,蛟者,可行云,若遇水,则可布雨!
不过……
秦天看了一眼天空,天上依旧晴空一片,万里无云。
微微一笑,蛇之化蛟,虽为天道之所许,然而亦要受上天之罚。
因点化,乃是以大神通者对天地之感悟,强行用道音,开其灵智!
故此,此白蛇之天劫,不可避免!
以白蛇此时之能,绝无可能顶得住天劫。
毕竟天劫之下,要么乃是道行高深,能够直接硬抗天劫,要么需有大功德在身,以抵消不敬上天之罪,如此天劫的威力便会变小。
而此白蛇,有什么功德?
不过,秦天早有腹案。
白蛇化蛟,自有劫云。
蛟能行云,遇水即可布雨。白蛇幼小,自然行不了多少云,然而劫云之大,可遮天蔽日!
此处又是东海海边,水气充沛。
恰好琅琊郡此时遭遇旱灾,将有饿殍无数。
若是此时借天劫之力行云布雨,活万民,自然有大功德!
再加上秦天于一旁庇护、讲道。
天劫,轻松可过!
……
石滩之上,白蛇正在化蛟。
而远方,祭台前,祈雨仪式亦已经进行到了下一步。
低矮的祭台上,此时已经燃起了熊熊大火,数名乡老坐在一旁,将作为祭品之大鱼投入火中。
少端此时则正手捧胶泥等物,为祭台前的一条土龙上色。
土龙长足足有三丈,状极古朴,张牙舞爪地趴伏于地。少端用白色胶泥细细地抹遍土龙全身。
琅琊郡北有大河名胶水,沂水便是胶水支流。而胶水之所以得名,便是因为此河之泥如胶,色白,便如浆糊一般。后世将此泥称为观音土。
被涂成白色的土龙看起来神圣了许多,少端屏气凝神,满脸虔诚,而周围的乡民们亦跪坐于地,大气不敢出。
有小孩子动了一下,便有乡老捂住嘴巴一巴掌甩过去,呜咽之声响起,数名乡老横眉怒目而视。
少端则是目不斜视,他又用朱砂为土龙涂了信子,点了眼睛,这才长舒一口气。
扫视了周围的乡民一样,少端暗暗在心中叹了一口气。
祈雨乃是极其神圣之事,所谓国之大事,在祀与戎!
意思是,祭祀乃是和打仗同等重要的事,若是往日祭祀,整个琅琊县青壮男子,必将空群而出,于方圆数十里范围内收集柴火,以便让篝火连上天都能够看得见。
此外,还要筑百丈土龙,毕竟土龙越大,便越能行雨。
那是何等之盛况?
哪像现在,只有数十朽老之辈和黄发垂髫,堆个土龙都只有三丈大小,还差点堆死一个。
他举目看了一眼远处的石道工地,琅琊本有宫殿,为古之越国王宫,然李斯言此乃亡国之君所居者,不详,勒令建造新宫。
此外,又言始皇帝欲往琅琊台祭拜四时之神,为表虔诚,自行宫至琅琊台凡七十里者,皆要以白石为道。
尤其是琅玡台附近十里,不可用碎石,而是要用大条石。
而青壮们日夜赶工,方才修好行宫,又被强令去山中采白石,负石修路。
听闻,西山已然被采空,白石此时已然需要从三十里外负来。
三十里,背着沉重的条石,顶着烈日暴晒,路倒被巨石压死着甚众。
方才少端领人前来祈雨时,便恰好看到了一名负石者倒地,被巨石压在底下,胸骨尽折,拼命挣扎,呼喝求救,声音短促如同寒鸦夜号,须臾气绝,唯有手脚犹在抽搐。
因其蓬头垢面,已然不似人形,少端不曾认出他是何人,但想来亦是为人子,为人夫,为人父!
少端不掌县中人口黄册,然据县丞言,因廷尉斯催之甚急,青壮已损三成有余!
三成啊!
之前天气尚且凉爽,便损了三成,眼下天气越来越热,将石道修完,琅琊县青壮又会剩下多少?
听闻始皇帝已至不其,今日或入琅琊。
又听闻始皇帝一路行来,乃惩治不法,绝平冤狱,所过者若有大治。
然而纵使是始皇帝今日至此,那些被巨石压死,修建宫殿累死,被日头晒死之琅琊青壮,能活过来乎?
且,播种并非是下雨便可,而是需要下过雨后数日,地气恢复,方可播种。
而县中青壮皆在修石道,播种全靠妇孺。
虽然农时尚有五日,但是若今日不雨,今年,休矣!
至于祭天……
有用吗?
天若不仁,吾等黎元又当如何?
去岁琅琊就曾遭旱情,只是不曾势大,亦未曾误农时,故收成虽略减,尚能活人。
去岁冬时,少端就曾率领琅琊县人向四时之神敬献,乞求今年风调雨顺。
结果,今年自开春以来,却不曾下一滴雨!
然而,率领一干老朽以及稚子祈雨,已然是少端唯一能做的事!
他陡然发出一声大吼:“献舞!”
二十余幼童瑟缩地走了出来,他们脸上此时都戴上了一个树皮面具,看起来有几分狰狞,又有几分可爱。
“铛”地一声暗哑响声,却是有一名乡老敲响了手中一个小小的青铜钟,而场上的幼童也开始在乡老的指挥下,围着祭台,开始做各种小儿蒙昧之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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