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8章 山雨欲来(4K)
第258章 山雨欲来(4K) (第2/2页)大量玩家、领主战死,余下一半突围撤离。
公布在论坛上的新闻描述非常简单,仅是寥寥几笔几句,牧元却仿佛看到尸山血海。
“六级领主沙暴城主战死。”
“四级领主蓝河领主战死。”
“四级领主……”
已经公布的阵亡名单,足以说明战况之惨烈。
牧元是见过石岭镇的,其防御能力之强,能甩天元领好几条街。然而,这样一个强大的军事重镇,在怪物潮冲击下,仅仅支撑了数个小时,就宣告破灭。
就连支撑到援军抵达,都做不到。
那一日,假如他们石岭镇区域的领主,无法将污秽之巢净化掉……整个石岭镇区域会不会步蓝河镇区域的后尘?沦为死地!
牧元忽然有点后怕。
他一直知道污秽之巢的灾害性,可还是没有直面血淋淋的冲击来得震撼。
不仅仅是蓝河镇区域,这几天,还有另外两地出现了污秽之巢,只是被及时根除。
但在太玄联盟之外,红雾更浓郁的荒野之中,还有多少污秽之巢呢?
牧元不清楚。
亡骨在深入探索的过程中,并未发现巢级污秽之地。当然,即便发现了也无能为力。
污秽之巢越是处在荒野深处,就越难以根除净化。
那些和之前净化掉的污秽之巢,将不在一个量级上。
“不仅如此,这些天天地间的红雾浓度,隐隐有上涨趋势。”
牧元肉眼判断并不准确。
伊丝洛娅进行了更细致地观察测量,给出了肯定的答案。
太玄论坛上,观星协会也发布了预警。
「注意!注意!怪物之潮烈度正在提升,预计将于数日后达到巅峰。」
大的要来了。
……
同一时间,黄昏平原深处某地。
某一个山岳腹腔内。
齿轮嘎吱嘎吱轮转,地面仪轨时不时高亮。有打扮着装各异的玩家,在这一隐秘的基地内忙碌着,只是,他们的神色有些憔悴。
这里是神耀帝国情报部门‘神耀之眼’,位于黄昏平原地域的基地。
一颗扎在太玄联盟外围的钉子。
他们负责着搜集情报和渗透的任务,而这几个月,他们接到的最高级任务是——找到,并暗杀天元领主。
他们本来很受重视,经费都骗到不少。
只不过……
当红雾灾月来临,且异常凶猛后,这一支神耀之眼分部就像被抛弃的孩子,无人关注了。
轰!轰!
巨响自远处传来,神耀之眼基地天花板上,灰尘簌簌洒落。
基地最中心的办公室内,戴着橙色v形面具的男子,静静坐在办公椅上。
他面具下的眼睛,布满血丝,拳头微微攥紧。
他透过特殊的仪器,遥遥观察着外界。
红雾飘荡、怪物攒涌。
神耀之眼建造这个基地时,投入了不少资源并布置了高等级结界,哪怕在红雾灾月时期,他们这个基地也不会受红雾侵蚀,不会被怪物发现。
他们完完全全隐入荒野当中,外出归来都依靠短距离传送阵进行。
极为隐蔽。
但,
今年的红雾之灾尤为猛烈,外界环境很不安全,这段时间他这一支部的精英探员连连折损。
a级探员都又折损了一位。
最让支部指挥官忧心的是,此次灾月非同寻常,他们这处基地似乎也不是完全安全了。
他们会被怪物之间的战斗波及。
也不排除,会被高阶智慧怪物发现,届时,他们整一个支部无数探员,都会葬生于怪物之口。
他希望能被调回国内,等红雾灾月过去再来主持工作。
然而,他的申请如石沉大海。
v面指挥官能猜到大致原因。
红雾灾月持续、蓝星又处在即将融合的阶段,神耀之眼已经将大部分力量投入到这两方面去,没有谁在意他这一个小小支部了。
他们援军没有援军,回去又不能回去。
除非,找到并暗杀天元,以英雄的身份回归!
“快了,快了。”
“总部一定是觉得,我们这一支部已经没能力找到天元,已经错过了暗杀天元的最佳时期,但他们错了,我们已经找到了天元的踪迹!”
能这么快发现天元,他得感谢红雾灾月。
是灾月和怪物浪潮,让他们捕捉到了更多的痕迹。
他还得感谢幸运女神。
幸运地让天元领,就处在距离他们支部不是很远的位置。
命运都站在他们这一边啊。
“快了,快了,很快就能锁定了。”
他呢喃着,面罩下的血丝更明显了。
……
天元领。
牧大领主两点睡,六点醒,身体健康人精神。
他惯例巡视领地,走在高高的城墙上。
同时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,进行一些梳理。
“红雾灾月即将来到峰值,第一要务自然是守住领地,不让怪物潮逾越雷池一步。”
这一点,他已经准备得差不多。
防线已布置,只有雷炎机炮还在不断生产。
但他要的,不仅仅是守住这么简单。
“假如我天元领面对怪物浪潮仍有余力,就可以点燃‘引祸妖花’,这既可以吸引更多的怪物前来,进行收割,还能够减轻周围领地的压力。”
“其次,可能会出现,需要增援其他领地的情况。”
比如石岭镇。
石岭镇承受着区域最大压力,牧元尽管不觉得石岭镇会出现状况,但还是让十七驻守在那里。
“第二件要事,仍然是收集残魂,要趁着灾月时期残魂降价,尽量多地采购。”
这样的采购,可能会被人盯上。
但他必须这么做。
蓝星快融合了,以后没有蓝星这个中转平台,再想大量购买兵种残魂,就没那么容易了。
“第三件事,是神耀之眼的据点。”
牧元眺望着领地之外。
他没有忘记,领地曾遭遇a级探员维克多的潜入,也曾在领地周围区域,遇上神耀之眼的玩家。
这无不说明,神耀之眼离他不远。
就像一根刺。
他想拔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