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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十二章:江宁之祸,人心惶惶,大夏京都,暗流涌动

第六十二章:江宁之祸,人心惶惶,大夏京都,暗流涌动 (第2/2页)

“你也想不想知道,你爷爷为什么会罚你一直吊在树上?”
  
  顾锦年看向对方,声音平静道。
  
  后者眼神有了些波澜,但还是不说话,很显然少年心性,让他拉不下脸面。
  
  当然更多的原因还是,他认为这一切都是自己促使而成。
  
  “真蠢。”
  
  “你爹抽打你,当真是因为你顶撞我几句?”
  
  顾锦年继续骂道。
  
  “不是这个,还有什么原因?”
  
  李基终于开口了,就是有些不服气。
  
  “笑话。”
  
  “他是你亲爹,就算要教训你,也不至于这么狠。”
  
  “其归根结底,就是因为你没有脑子。”
  
  “我说到底是谁?是你叔叔,我们是一家人,你跟我之间有隔阂,对我不喜,这是小事。”
  
  “若去了皇宫,我们就算厮打在一起,你爹也不会这般罚你。”
  
  “是你联合外人,一同找我麻烦,这才是根本。”
  
  “李基,你年龄尚小,的确可以不懂很多事情,可你要知道,你爹目前仅仅只是太子,还不是这大夏的皇帝。”
  
  “如今更是被撤下监国之责。”
  
  “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?”
  
  顾锦年声音逐渐严肃,说到最后更是冰冷无比。
  
  “我父亲被撤监国之责,只是因为爷爷想考验考验我父。”
  
  李基有些不服,直接开口反驳道。
  
  “呵。”
  
  “这话是谁跟你说的?是你爹那些手下对吧?”
  
  顾锦年眼中满是讥笑。
  
  但却让李基不知该怎么反驳。
  
  “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东西。”
  
  “你无非想着,陛下年事已高,要不了多长时间就要退位,可能五年,可能十年,可能最多二十年,你爹就是皇帝了。”
  
  “而你就是大夏的太子,那个时候你爹也快老了,那么大夏的皇帝,就是你李基。”
  
  “这些应当是你娘或者是身边那些太监跟你说的对吧?”
  
  顾锦年侃侃而流,每一句话都说的很对。
  
  因为李基就是这个想法。
  
  感受到李基的沉默。
  
  顾锦年声音更加凌厉。
  
  “你把你那亲二叔放在哪里了?”
  
  “你把你那亲三叔又放在哪里了?”
  
  “你当真以为太子就一定能继位吗?”
  
  “说你蠢,你不信,你这趟来大夏书院,是不是有人主动找来的?”
  
  “李基,叔叔我问问你,得罪了我,你有什么好处?”
  
  顾锦年是真觉得这个李基很蠢。
  
  但他可以理解为什么李基会这么蠢。
  
  被保护的太好了。
  
  太子监国,无心去管他,再加上群臣支持,营造出一种太子是顺大势者。
  
  而他的母亲太子妃,又无比宠溺,皇宫内和皇宫外可是两个世界,后宫妃子一个个争风吃醋,为权力更是不择手段。
  
  想想看这个太子妃能给自己儿子灌输什么信息?
  
  再加上那些太监宫女,一个个又是趋炎附势的存在,别的本事没有,讨人喜欢的本事可是一绝。
  
  天天在你耳边灌输你就是未来的皇帝,你爹多受宠多受宠,你做事不需要顾忌这个那个。
  
  太孙,想去哪就去哪。
  
  在这种环境下,李基的的确确会飘。
  
  解决这种情况只有两个办法,要么就是李基多了几个弟弟,那自然而然会成熟起来。
  
  要么就是挨毒打,吃大亏,亏的亲妈都不认识那种。
  
  不然的话,这种人早晚要出大事。
  
  太子将李基交给自己,无非是想让自己点醒他罢了。
  
  此时此刻。
  
  床榻上。
  
  李基皱着眉头,虽然他很气,可顾锦年说的每一句话,他都无法反驳,也不知道怎么反驳。
  
  可他还是气,很不爽。
  
  但这意味着,顾锦年说的话,是实话。
  
  仔细想来,是有人唆使自己来找顾锦年麻烦,虽然没有人直接开口,可间接性的意思,包括当时的气氛,都是希望自己去找顾锦年麻烦。
  
  而深度想想,得罪顾锦年有什么好处。
  
  呃,好像还真没什么好处。
  
  哦,唯一的好处就是,逼着顾锦年跟自己彻底撕破脸,这样一来的话,顾家就会彻底与自己老爹分道扬镳。
  
  想到这里,李基更加沉默了。
  
  看着沉默的李基。
  
  顾锦年知道,这家伙还算是有点脑子,不至于那么蠢。
  
  只是接下来的话,才是重头戏。
  
  “你还记得你爹临走之前说了什么吗?”
  
  顾锦年看向李基。
  
  “让我留在这里,跟你学习。”
  
  李基艰难开口。
  
  “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?”
  
  顾锦年继续问道。
  
  “什么?”
  
  李基皱眉,他还真不理解这是什么意思,不就是让自己好好学吗?
  
  “这意味着。”
  
  “这是你爹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。”
  
  “倘若你冥顽不灵,我直接去找太子一趟,只要说上一句,朽木不可雕。”
  
  “你爹便会彻底放弃你,甚至他会放弃皇位,换来平安一世。”
  
  “你知道为什么吗?”
  
  “因为堂堂太子的儿子,是个蠢人,即便你爹当了皇帝,那又如何?”
  
  “他会把皇位传给你一个蠢人吗?堂堂的太孙,被人利用还浑然不知。”
  
  “在没有任何利益的情况下,得罪不应该得罪的人,这样的皇帝,谁会要?”
  
  “你爷爷为什么要继续把你吊在树上,这就是在告诉你爹,他现在对你很不满。”
  
  顾锦年一字一句开口。
  
  说的李基脸色逐渐惨白。
  
  “不。”
  
  “这不可能。”
  
  “顾锦年,你在蛊惑我,我只是有些年轻气盛,不太懂事罢了。”
  
  “再者,皇位至高,我父亲怎可能放弃?”
  
  李基开口反驳,他不认为自己爹会放弃皇位。
  
  只是下一句话,却让他沉默。
  
  “放弃皇位的确不太可能。”
  
  “但再生一个,你觉得可能性大不大?”
  
  “太孙殿下?”
  
  顾锦年神色变得温和起来,眼中带着笑意。
  
  只是这笑意,在李基看来,却无比恐怖。
  
  是啊。
  
  放弃皇位肯定不可能,自古以来有谁能会放弃皇权?
  
  可再生一个,还真不是难事。
  
  “太子现在没有监国了,担子少了许多,他还年轻,算起来四十有八了,说句不太好听的话。”
  
  “陛下现在也不过七十有二,要不是陛下勤于朝政,真要再给你生个小叔不是什么难事。”
  
  “想想看,太子进补点汤药,努努力,再生三五个,应当不是什么难事吧?”
  
  顾锦年随便推算一下。
  
  李基脸色更加难看。
  
  他彻底明白。
  
  自己爹是真对自己失望。
  
  顾锦年当着这么多人面抽打自己,自己老爹无动于衷,还非要把自己安排在顾锦年身旁。
  
  确有其他意思。
  
  学好了,一切好说。
  
  学不好,他也不敢赌自己老爹会不会再给自己生个弟弟。
  
  如果当真是这样,那自己做的美梦,全部都要泡汤了啊。
  
  “锦年叔。”
  
  “是张赟,杨博云,王璇,还有李翔和李靖飞唆使侄儿来找您麻烦的。”
  
  “侄儿就是一时糊涂,还望锦年叔高抬贵手啊。”
  
  刹那间,李基从床榻上起身,虽然身上有些疼痛,可他再蠢再蠢也知道自己现在面临着什么。
  
  故此第一时间将所有队友全部卖了,希望争取宽大处理。
  
  房内。
  
  看着这么干净利落卖队友的李基,顾锦年还真是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。
  
  都说识时务者为俊杰。
  
  这家伙当真是大俊杰。
  
  “你明白了?”
  
  顾锦年看向对方问道。
  
  “叔,您一片苦心,侄儿已经明白了。”
  
  “是侄儿愚蠢,叔,您刚才那句话说到侄儿心坎里去了。”
  
  “咱们终究是一家人,叔您放心,往后谁要是再敢对您不利,侄子我第一个不干。”
  
  “还望锦年叔,见我年幼,揭过此事。”
  
  “以后侄儿一定悔改。”
  
  李基彻底老实了。
  
  其实当不当皇帝他都不是很害怕,这是没影的事情,最起码得三五十年后吧?
  
  他真正害怕的点是,自己父亲。
  
  昨日抽打之时,他是真看出来了,自己爹怒了。
  
  在他印象当中,自己老爹温和无比,即便有时候自己闯祸了,也只是斥责一二,也就算。
  
  可昨日,眼神当中明显就是恨其不争的感觉。
  
  他也不蠢。
  
  就算顾锦年不说这么多,他心里也知道,自己惹怒老爹了。
  
  只是没有顾锦年想的这么深层罢了。
  
  如今知道了,李基那里敢任意妄为。
  
  见李基这般识时务。
  
  顾锦年还真有一点反应不过来。
  
  不过事实证明一点,李基这家伙倒不是真蠢,就是被惯着,太飘了,太膨胀了。
  
  “行了。”
  
  “李基,其实刚才我说这么多,就是想点醒你。”
  
  “我是你叔,咱们说到底是一家人。”
  
  “以前有些隔阂,但都是孩童玩闹罢了,可大是大非上,一定是自家人帮自家人。”
  
  “昨天你挨揍,我问你,有谁替你说话了?”
  
  “还不是我?”
  
  “往后你跟着我学,我会跟你爷爷还有你爹说好话。”
  
  “还有,既然咱们解除误会了,喊叔就算了,喊我一声锦年哥就好。”
  
  看着李基这般识时务。
  
  顾锦年也没有继续拿捏了,说实话李基再怎么说,也是太孙,指不定就是以后的皇帝。
  
  差不多就得了。
  
  真要这样拿捏下去,以后不好收场。
  
  现在得了便宜就行,也得说几句好话,缓和缓和关系,不说什么以后好兄弟,但最起码不要因为这些事情,影响未来发展。
  
  可顾锦年这话一说,李基马上拒绝了。
  
  “叔,这话不妥,你的的确确是我叔,侄儿以前没大没小,也就算了。”
  
  “现在侄儿已经大彻大悟,痛改前非,不能不守规矩。”
  
  “以后无论是明面上还是私底下,我都喊您叔,一声叔,一生叔。”
  
  李基的觉悟,让顾锦年彻底没话说了。
  
  抛开之前脑残不说。
  
  这觉悟真是顶级。
  
  “行吧,往后好好学着。”
  
  “李基。”
  
  “你好好给我记住这句话。”
  
  顾锦年点了点头,随后看向李基,极其的严肃。
  
  “叔您说,我听着。”
  
  李基点了点头。
  
  “一家人不害一家人,怎么闹都是自家人的事,对外要同仇敌忾,知道吗?”
  
  顾锦年无比认真。
  
  这是提醒。
  
  “锦年叔,你放心,我明白,从今往后侄儿与他们分道扬镳,划清界限。”
  
  李基点了点头。
  
  “行了,好好休息。”
  
  看李基这般,顾锦年也没多想,不管李基是真心还是假意。
  
  能不搞僵还是最好别搞的太僵。
  
  也不担心李基跳反,他距离皇位,最起码还有五十年。
  
  再说了,李基也没有理由跳反。
  
  不然脑子不是有问题?
  
  为了给藩王减轻造反难度,我把最大的国公势力铲除?
  
  如此。
  
  转眼之间。
  
  三天时间过去。
  
  而这三天内。
  
  对于大夏大部分地方,都显得十分平静。
  
  但对于江宁郡来说。
  
  这三天,民怨四起。
  
  整个江宁府外,到处都是难民。
  
  有些难民还有点家当,带来了锅碗瓢盆,煮着一些粮米。
  
  而有些难民,却已经开始上山捕猎亦或者寻找野草。
  
  大量官兵镇守,威慑这些难民,只不过这些官兵心头也毛,难民的眼神已经开始逐渐变化了。
  
  从几天前,满是畏惧。
  
  到现在,眼神之中不知道在想什么,动辄几百双眼睛看过去,有一种被狼盯上的感觉。
  
  好在的是,官兵数量不少,朝廷也来了些人,还算是能够稳住。
  
  “他娘的,一石粮米卖一百二十两白银,怎么不去抢啊?”
  
  “这**商,就知道发国难之财。”
  
  “这群贪官污吏该死,米商涨价,他们无动于衷吗?”
  
  “一石粮米,十之一二都参着砂砾,当真是畜生,不怕遭天谴吗?”
  
  “这算什么?你们还能买到粮米,我们吃的都是陈年旧米,昨天有一户人家,吃了发霉的米,腹痛一宿,全家都走了。”
  
  “这群畜生东西,不得好死。”
  
  各种咒骂之声彼此起伏。
  
  民怨已经很重。
  
  但更让他们感到可怕的是。
  
  依旧有源源不断的灾民朝着江宁府涌来。
  
  此时此刻。
  
  江宁府内。
  
  张旸也面无表情听着汇报。
  
  “郡守大人。”
  
  “根据官府统计,昨日饿死十二人,因霉米致死九十五人,七人死于斗殴,共计一百一十四人。”
  
  声音响起。
  
  道出这个数字。
  
  而张旸却面容冷清,望着对方缓缓道。
  
  “非官府统计呢?”
  
  张旸出声。
  
  如此问道。
  
  百万难民,死一百一十四人,他信吗?
  
  后者一愣。
  
  最终缓缓开口道。
  
  “四千八百余人。”
  
  “聚集府外之人,一路难民,无法清算。”
  
  他出声。
  
  张旸瞬间沉默。
  
  零零碎碎,算上无法统计者,一日死万人。
  
  这当真是人间炼狱啊。
  
  也就在此时。
  
  一道声音响起。
  
  “大人。”
  
  “朝廷来信了。”
  
  随着声音响起,张旸立刻起身。
  
  接过下属递来的信封后。
  
  张旸直接拆开。
  
  只是很快,他脸色变得无比难看。
  
  一旁幕僚不由皱眉。
  
  “大人,朝廷何意?”
  
  他询问道。
  
  “继续放任,加强治安,不得发生民变,凡有民变,直接镇压。”
  
  张旸开口,声音都是寒的。
  
  后者却不由沉默。
  
  片刻过后,他叹了口气道。
  
  “大人,属下应当知晓陛下的意思了。”
  
  他开口,如此说道。
  
  “什么意思?”
  
  张旸看向自己这个幕僚,有些好奇。
  
  “激怒民怨,杀商放粮。”
  
  后者回答。
  
  令张旸沉默。
  
  只是过了一会,张旸摇了摇头。
  
  “做不到。”
  
  “也无法做。”
  
  “这些商人不蠢,虽价格疯涨,一百二十两白银已经到了极限,几个大商更是将价格一直稳在七八十两。”
  
  “他们也怕朝廷秋后算账,这般行为,无法真正激怒民怨,而且刀子落下,也过于牵强。”
  
  张旸明白皇帝的意思,但他却认为,这行不通。
  
  因为这帮商人不蠢,反而一个个鸡贼的很。
  
  最高售卖一百二十两白银。
  
  大商都卖七八十两白银,适可而止,控制在了一个极其合理的范围。
  
  最主要的是,这些大商每日贩卖的粮食不多,就是为了多观望观望。
  
  这般灾情,他们是不担心销路。
  
  皇帝的想法固然好,可理由还是不足。
  
  最主要的是,为了杀商,付出如此之大的代价,这并不是什么良策。
  
  “给我写份奏折,大致意思就是希望朝廷拨款,我亲自找这帮商人洽谈。”
  
  “将价格控制在合理范围内,由朝廷付款,赈灾救民。”
  
  张旸开口,这是他的想法。
  
  “恩。”
  
  后者应了下来。
  
  而与此同时。
  
  江宁府中。
  
  一处废弃宅内。
  
  郑公恭恭敬敬站在一名老者面前。
  
  显得十分恭敬。
  
  “郑公,继续蛊惑其他米行涨价,但主要米商价格稳定控制于六十两内。”
  
  “每日不得超过三千石。”
  
  老者开口,这般说道。
  
  然而郑公却不由苦笑一些,看着对方道。
  
  “大人,价格還好说,只是六十两還是有些夸张,是常价十倍,這......朝廷不可能无动于衷啊。”
  
  郑公开口,有些危难。
  
  能成为一方富甲之人,怎可能会那般愚蠢?
  
  这可是发国难财啊,而且吃相如此难看,朝廷其可能不秋后算账?
  
  只是后者却摇了搖头道。
  
  “郑公放心。”
  
  “不出意外,过两日郡守便会找到你们,与你们协商粮价统一。”
  
  “王爷的意思很简单,最低二十两一石,少一文都不行。”
  
  “至于其他的,你也莫要担心,不管圣上是什么意思,他就算想拿你们开刀,朝堂之上,又有多少是干净之人?”
  
  “大是大非上,互相给台阶下,一切安好。”
  
  “再者,由始至终赚的都是国库银两,又不是真赚百姓银两,何必担心?”
  
  老者开口,语气平静。
  
  只是郑公还是沉默不语,心中盘算着什么。
  
  看到这般模样。
  
  老者继续开口。
  
  “郑公无须多虑,此事过后,王爷一定重重有赏,郑公之子,也可前往柳州复府君之职,往后老夫去了柳州,还望郑公多多照顾。”
  
  老者笑了笑,如此说道。
  
  “哪里,那里,大人若是去了柳州,小的自然极力迎接。”
  
  一听到这话,郑公更是眉开眼笑。
  
  他没想到,上头居然给这般的赏赐。
  
  一府之君。
  
  这下子他坐不住了。
  
  如此,老者没有多说,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,随后离去。
  
  只是很快。
  
  两个时辰后。
  
  一则消息出现。
  
  江宁府内。
  
  再一次刷新粮价记录。
  
  一百八十两一石粮米。
  
  这个价格出现,无论是难民还是府内百姓,彻彻底底震撼不已。
  
  可匪夷所思的是。
  
  居然真有人购买。
  
  而且几乎是哄抢,惹来巨大争议。
  
  并且每隔数个时辰,价格继续递增,哄抢的人一次比一次多。
  
  令人咂舌。
  
  但莫名也让人恐慌不已。
  
  如此,一直到翌日。
  
  当一则则消息传入京都后,也彻底引来百官沸腾。
  
  卯时不到。
  
  百官已聚集皇宫之外。
  
  每个人都准备了一份奏折。
  
  很显然,一场激烈的争斗,即将出现。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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